自从遇见赵时宁,这份心静开始难以维持。
他蹲到缓缓流淌的溪水边,将木盆里的衣物拨开,一件件拿着放入的溪水中清洗。
随着风声越来越刺耳,他手中的动作骤然停住。
那种被他死死压抑住的陌生情愫,又开始在骨血中叫嚣,扰得他难得安宁。
若不是他的心脏,又怎么会如此。
季雪燃的手沉陷于冰凉的溪水之中,对他的异样再次感到由衷的恶心,他几乎有种想剖开自己,剜开这颗心的冲动。
等到寒凉的溪水渐渐浸透他跳动的心脏,这种悸动也跟着平息,季雪燃方才收回通红的手,平静地将衣物仔仔细细洗干净。
他洗她的亵裤时,心中是空的,可又不受控回想起赵时宁说的话。
她与那烛龙……
季雪燃深吸一口气,就算她与烛龙再如何,那也不是他所能管得了的。
渐渐的,关于那句话挑起的繁杂念头,也被他一剪而断,不再生起半分波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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