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梁升只当作个玩笑,听听就过了。
卧室暖色的灯光投下梁升半个身影,他摸了摸温嘉降温很多、但仍在发烫的脸:“好好学习确实太傻了。嘉嘉,平安就好。”
家庭医生还在客厅等着。
梁升用掌底按揉几下眼眶,重新给温嘉掖好被子,走出卧室,轻轻掩上门,顺路倒了一杯水,“多谢苏医生,天黑路远,就这么急匆匆把你叫过来了,喝点水吗?”
“大少爷哪里的话,职责所在,”苏医生接过水说,“今晚可能得辛苦点了,小少爷复发哮喘几率不大,但是为了避免温度反扑,必须发汗,不能再着凉,头三天都得照看仔细点……这是我刚刚配的药,小少爷体质差,一日一次即可……”
梁升细细记下,把医生送出门后,顾不上喝水休息,忧心忡忡回到床边,坐了半个小时,拿温度枪抵了下温嘉额头。
退烧了。
梁升脑子里紧绷的那根神经得到放松,他喘口气,关掉大灯,留下一盏床头小台灯,从衣柜里翻出一床被子,一半自己盖,另一半盖在温嘉被子上,温嘉身上相当于有两床被子。
他犹嫌不保险,自己隔着被子用手臂把温嘉箍得紧紧的,牢牢锁住被窝里的热气。
夜渐渐深了,梁升刚眯几分钟就一惊,连忙伸手碰碰温嘉的额头,没烧,而且还成功发汗了,梁升喜滋滋的给他抹汗,半点不嫌弃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