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相也愣了一下,没料到看起来年老体虚的阿婆力气不小,之前的模样竟是装出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想去,不敢去,可以,”萧望冷声道,“告诉我,四十年前……不,对你们来说,一千年前,陆历二百八十三年的冬天,究竟发生了何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压着嗓子,令听者不由心生惧意:“一五一十全数告知我,别再,想隐瞒半分!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栖游亦是此刻才发现,一直对他好言好语的萧望,认真起来予人威压竟如此之强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自己多次冒犯于他,却从未对自己有过半分脾气,反而处处顺着他心思,如此说来,倒算他还优待与自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婆哆哆嗦嗦地,显然也被他吓得不清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婆没了牙齿,又上了年纪,讲话也就慢吞吞地,时有发音不清,那双浑浊眼睛微微睁开,似在回忆多年前的点滴——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个很冷很冷的冬天,那年雪很大,很多,整个村子都要被埋起来,村里年轻人都走了,要去别的地方寻找食物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是往年,那些将士还要常来他们村中“借取”粮食,好在今年似乎与外族打得激烈,也无人来骚扰。

        村中老人走不动,不愿走,只能一家一户你借一些,我借一些地熬。本以为过了那段最冷的日子便好,可谁知那年的雪像是停不下来似的一直下,两月过去,几乎一点粮食也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村民饿了三日,就在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,村里来了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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