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他听得清楚,此人口中念的并不是他名字中的栖游,而是发音语调皆有相像的“季攸”。
“你都烧了多日,这般说好便好了,”青年松了一口气,笑道,“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呢!醒了便好,醒了便好。”
沈栖游料到面前之人应是自己熟识,便寻了个借口,道:“我一觉醒来,很多事都记不清了,你可否……与我详说一二?”
青年有些诧异,又见他不似扯谎,问道:“你都忘了?而且你说什么,你要去乾相宗?”
沈栖游点点头,道:“我夜晚梦见一老者,令我到乾相宗寻宗主一趟,想是有什么要事嘱托,所以,才想问你如何去乾相宗……”
“我看你……还真是烧糊涂了,”青年表情更怪异了,目光梭巡一遍沈栖游,道,“此处,不就是乾相山山脚吗?你我还约定,今日乾相宗新招学子之时,一并前去试一试机缘呢。”
沈栖游环顾四周,脸上仍是迷茫。
他是来过山下的,师兄与人切磋时总爱带他一起,乾相宗山脚下大小村镇皆一一走过,为何他对此处这般陌生?
他又问道:“这里——是南余村?”
青年双手环胸,“不然呢?”
入目青山绿草,低矮村房,可处处都与他记忆中的南余村不甚相同,沈栖游越发慌乱,急切问道:“可否告知,如今……是哪一年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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